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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明:开局万历找上门

第068节 华夏的不远之忧

秦夫子呵呵一笑:“名将不一定是武夫,兵圣孙子有高强的武功吗?孙膑还是个残疾人,陆逊也是个不被刘备、关羽放在眼里的书生,南梁名将陈庆之挥师攻伐北魏,屡屡以寡敌众、以弱胜强,历经四十七战、破城三十二座,所向无敌,但他却身体文弱,拉不开弓弩,也不擅长骑马。没有高强的武功,完全不耽误这些绝世名将用兵如神、彪炳史册。玉儿,所谓‘兵不在于多而在于精,将不在于勇而在于谋’,谋略才是名将的必备素质,个人勇武并不重要。”

秦三娘先撅嘴后撇嘴,甩手离开了。

看着不知不觉已经十五岁、模样越来越出落的女儿,秦夫子的心情犹如看见菜园里的白菜即将成熟的农夫:“女大不中留啊!”

夏华住处的客厅里,夏华、卢泰、杨江、刘时俊、胡世赏、喻思恂六人一边共进午餐一边兴致勃勃地畅谈天下事,这顿饭是夏华请的,他必须感谢卢泰、杨江五人。

夏华以前跟杨江不是很熟,此时经过杨江自我介绍才得知,杨江竟是戚家军将领之一、抗倭名将、“台州抗倭六虎将”之一杨文的儿子。杨文是台州人,生于嘉靖年间,自幼家境贫寒,嘉靖三十一年,倭寇大举进犯台州,三十四年,抗倭名将谭纶出任台州知府招募乡勇壮士整顿军备抗击倭寇,杨文遂报名入伍,从此加入了戚家军,跟随戚继光、谭纶东征西讨,作战英勇、战功赫赫,如今已升任台州卫指挥使,是台州明军驻兵一把-手。

“平波兄,你不是该在东南吗?为何来到西南呢?”夏华好奇地问道,他忽然想起来,他第一次来到鸣玉学社时看到操场上有几个人练武,除了秦夫子、秦邦屏、秦邦翰、秦三娘、秦民屏,还有一个就是杨江,杨江是个文武双全的人。

杨江叹息道:“戚公之所以能大展拳脚、尽情发挥韬略才干,离不开张首辅的鼎力支持,六年前,张首辅去世倒-台,戚公自然被波及,戚家军也受到打压,我父亲虽然对朝廷忠心耿耿,但也为戚公和戚家军的不公遭遇愤恨怨怼,他没让我加入戚家军,让我独立考取功名。我自小对军事感兴趣,但比起陆战,我更喜欢水战,在接受父亲的安排后,我沿着长江一路由东向西数千里,实地考察江河水文,最终来到忠州,便拜鸣玉先生为师进入鸣玉学社就学。”

在顿了顿后,杨江显得不好意思地道:“实不相瞒,我从东南来到西南,也是为了科举。东南文风昌盛、人才济济,才子遍地开花、层出不穷,在东南地区想要考到功名,竞争实在太激烈,西南地区文风相对而言较弱,竞争压力小,我父亲便把我的户籍从台州迁到了忠州。”

夏华明白了,这货从东南跑到西南其实是为了钻异地高考的空子。

六人谈了一会儿,卢泰聊起了天气:“哎,公玉兄、平波兄、尹升兄、存蓼兄、酲拙兄,你们发现没?现在的冬天好像一年比一年更冷也更长了,这年都过了一个多月了,还没有春回大地,南方都这个样子,更别说北方了。”

夏华神色凝重地点头:“我就是从燕京回来的,对此有着刻骨铭心的认知,京杭大运河北段水段全部冻结了,所以我才没有坐船回来而是坐马车。”

“天气越来越古怪诡异了。”卢泰几人都深以为然。

“老百姓的日子也越来越难。”杨江比卢泰看得更深刻,“冬季过冷过长,必然会严重影响到粮食收成,民以食为天,一旦老百姓吃不饱饭,天下必然不安。”

夏华心神一动,看向杨江:“平波兄,你觉得这个大问题应该怎么解决呢?”

杨江似乎早就思考过这个国家级大问题,因此侃侃而谈:“古往今来历朝历代,我华夏土地大致上只能养活八千万人,一旦超过这个数字,加上太平时间久了,土地兼并问题愈演愈烈,无数耕者无耕田,就会出现地少人多、粮食不够吃的局面,继而必定爆发饥荒和动乱。这就像一个怪圈死结,各朝各代都没有打破,让我华夏一直陷入其中循环往复。我苦思冥想多年,加上听闻了一些西洋的事,忽然茅塞顿开、拨云见日,我华夏想要打破这个怪圈死结,唯一的办法就是——走出去!华夏很大,但海外更大!那些西洋人就是这么做的,他们走出西洋本土,驾驶大船纵横大海,侵占大片大片的异域土地,从而得到源源不断的财富和粮食,让他们本土得以丰衣足食,南洋的吕宋不就被佛郎机人侵占了吗?佛郎机能这么做,我华夏为何不能也这么做?如果粮食的数量是固定的,饿死外国异族人总万般地好过饿死我们自家本国人吧?”

夏华心头赞叹,杨江不但见多识广,并且思维非常超前,已经具有了某种战略前瞻性。

杨江越说越思路畅通:“昔日战国七雄争霸天下,为何最终是秦国一统六合?因为秦国在全面东出中原前已经拿下巴蜀,有了巴蜀的千里沃土、万顷良田,秦国就有了一个大粮仓,在对战山东六国时具有粮食物资上的优势。还有南方,我华夏本发源于中原之地,南方本是崇山峻岭、森林密布、人迹罕至的蛮荒之地,但江南岭南为何越来越兴旺昌盛?南方的人丁民户为何越来越多?就是因为靠中原之地已经养不活华夏之人,所以历朝历代必须大力开发南方。如今的天下大势可谓万变不离其宗,华夏之人越来越多,加上天气越来越恶劣,华夏之地已经养不活华夏之人,怎么办?困守华夏之地就是坐以待毙,必须走出华夏!开拓海外!”

“说的好!”夏华忍不住击掌喝彩,“平波兄,你的这番话可真是鞭辟入里的真知灼见!”

卢泰听得有些迟疑:“郑和下西洋的壮举已经过去很多年了,朝廷已经约定俗成地不会大规模地出海了…”

“我们现在只是人微言轻的小人物,当然左右不了国策,”夏华神色十分庄严,“所以,我们必须努力地向上爬,当官,当大官!不为名、不为利,只为华夏神州和天下苍生的未来!”

“没错!”杨江重重地点头,“国家未来有难,我辈男儿岂能畏缩不前?像陶渊明那样爱惜羽毛、只顾自己的名声气节、个人受到一点委屈就退出官场是不行的,他‘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’,自己活得潇洒飘逸了,但天下的百姓万民呢?如果有志之士都像他这样动辄甩手不干,谁来为天下苍生做实事?包羞忍辱、负重前行,才是真正心怀天下苍生的大丈夫!”

夏华看着慷慨激昂、正气凛然的杨江,愈发觉得他跟自己是志同道合。

六人谈得非常尽兴,一顿午饭吃了半个下午。

送走卢泰、杨江五人后,夏华洗了把脸,回到书房里继续温习功课、背书、做题。

因为过于聚精会神,足足过了半个小时,夏华伸懒腰时才注意到书房门口站着一个人,他转头看去,是丹儿。

“怎么了?有事吗?”夏华问道。

丹儿眼中含泪、表情惶恐,双手抓着衣角,在似乎下定了决心后,她忽然哭着向夏华跪下:“公子,请您帮帮小姐吧!”

夏华起身扶起丹儿:“别哭,好好地把话说清楚,到底怎么了?”

丹儿哽咽抽泣道:“小姐…小姐一直被欺负…她好可怜…”

夏华脸色一沉:“你立刻把宋小姐请过来。”

很快,宋词儿被丹儿拉到了夏华的书房里,宋词儿低着头,嘴里轻声道:“丹儿,你这不是给公子添麻烦吗…”

“小姐,都这个地步了,你还忍气吞声作甚?”丹儿悲愤不已。

夏华看着宋词儿,轻声道:“把外衣脱了。”

宋词儿身体轻轻地颤抖了一下,但没有抗拒,顺从地、慢慢地脱掉外面的棉衣,露出里面的中衣。

不听信一面之词,必须眼见为实,这是夏华的处事原则之一,他上前伸手轻轻地揭开宋词儿的中衣,露出里面的亵衣,他看向丹儿,丹儿掀起那片亵衣,露出了一个乌青的淤肿,是个脚印。

“公子,你看!”丹儿又撩起宋词儿的衣袖,露出胳膊上也有多处青斑。

夏华脸色十分阴沉,但语气愈发温和:“把衣服穿上吧。”同时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丹儿,吩咐道,“带着词儿去看郎中买药。”

“谢谢公子!”丹儿喜极而泣地接过银子。

宋词儿轻咬嘴唇,泪水盈眶地看着夏华:“公子,词儿以后一定会惟命是从地伺候您了。”她听到夏华刚才对她改口,不像以前那样叫她“宋小姐”而是改为了“词儿”,这个变化的含义是不言自明的。

夏华微笑道:“我知道,所以,你受了委屈不要自己忍着,要告诉我,我会为你做主的。”

宋词儿带着泪花的脸上露出微笑地点头:“嗯!”她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依靠。

宋词儿和丹儿离开后,夏华感到阵阵心烦意乱,没多久,赵海过来:“公子,上次那个凶巴巴的姐姐又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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